云柚如岚

【名字是最短的咒】上(羽生晴明×小狐狸)

Happy&Merry Christmas!!!

#你永远猜不到我在手头卡文时会爬回去更什么(我也猜不到)

#如雪从长草的坑里揭棺而起

#        其实是为了蹭seimei的热度  


*跟老朋友们絮叨两句,不想看的可以跳过直接去正文~

是【如雪】的内容,但是是主体结束后快要结尾时的情节。我说过如雪在我脑子里已经发展为长篇了,但是因为笔力有限只能写一点短篇或者脑洞。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seimei和小狐狸,所以决定腰斩之后用短篇的方式来写结局。

言简意赅一点就是,【如雪】坑是肯定要坑了,会不会铲两铲土以及什么时候铲都看心情。(嚣张)


下面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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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京大战之后的第三年,羽生晴明早已正式接手了阴阳寮,只是大战时受了重伤来不及休养,又马不停蹄地处理残余的瘴气,身体一度很虚弱,到这几年才逐渐好转起来。

织田信成来看他时,他正在坐在庭院处的缘侧边上,倚着廊柱看墙头。

那一面墙既没有鸟也没有花,连根杂草都没长,他跟风看了半刻还是没明白这位大人在看什么。

“那儿有什么?我看不见的妖怪吗?”

式神端来他带来慰问的果品和小菜,还有一瓶清酒和一只酒杯,织田在他对面坐下自斟自饮。

羽生不喝酒,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休养了一年,他如今面色还算健康,只是神情总是淡淡的,见到他来才微微有些笑意。

织田知道,这是心病,医不好。

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墙头,他抿下一口酒问:“你听到我说话了吗?”

羽生放下茶杯靠回廊柱上,开口道:“我连续两天做了同一个梦,梦到一件往事……”

“梦不梦的先等一下,你先告诉我那墙怎么了。”织田的好奇心不允许他打岔。

“……我梦到有一年冬天,我在庭院里练弓道,阿雪突然回来了,就站在那里。”

织田不做声了,回头看那处平平无奇的墙头。


“她说我拉弓的样子最好看,便是斗法的时候也比不上。”




那年他二十岁。少年成名正是春风得意,各路人物踏破门槛只为见他一面,唯有身边这只好不容易养熟了的小狐狸反而铁了心要离开。

放手时也没觉得有多么不舍,日子久了却渐渐感到不对劲,尤其到夜晚热闹散去之后常常觉得心里空得难受。

年轻时一身傲气,不肯承认已经在精神上依赖于她,自欺欺人地说只是不习惯罢了。也是因这傲气,明明看清站在墙头上的是她时心跳剧烈得像千百只太鼓齐奏,面上偏要作出风轻云淡的样子,还要不紧不慢地射完手上这一支箭。

箭擦着靶边钉进泥土里,算是脱靶。其实能挨上已经是奇迹了,天知道他刚刚花了多大劲控制抖得几乎握不住弓的双手。

墙上传来一声轻笑。

他一时间恼羞成怒,转头去瞪她。明明是她擅自来扰乱他,而后居然还嘲笑他,未免太不懂事。如今他已经是晴明大人了,他觉得该给她讲讲规矩。

不懂事的小妖怪穿着白底红花的和服,明目张胆地露着自己的尖耳朵和狐狸尾巴,正坐在晴明大人家的墙上悠哉地晃腿。她往常总爱赤足,今日却老老实实地穿了木屐和袜子,右脚的袜子在足踝处鼓起来一个小包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她看起来瘦了些,下巴更尖了,笑起来还依旧没心没肺。

羽生微蹙了眉没接话。

他在原地站这许久就是在等她过来,但她却丝毫没有离开墙头的意思,好像就只准备跟他远远地闲谈。

终是他先忍不住,迁就地走过去。步子不能迈得太大显得急切,到近前还要背着手淡淡地训一句:“还知道回来?”

她闻言并没有一丝愧疚,托着下巴俯视着细细打量他一番,得出结论:

“你好像胖了。”

“……”会不会聊天?

“胖了好啊,”她解释,“你之前太瘦了,胖一点好看,射箭也能更有力些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歪得更有力些吗?

在气他这件事上她向来天赋异禀。羽生额头青筋乱跳,简直想抓住眼前嚣张晃悠的后爪把她从墙上扯下来。

她的思维却已经跳走了,金色瞳仁里黑色的纺锤形瞳孔忽然变圆了一些,让注视着他的目光显得温柔认真了几分:

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其实你射箭的时候特别好看。”

“虽然你弓道很烂,但是你握着弓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很和谐。”

“可能只有我这么觉得吧,很奇怪对不对?我甚至觉得比你斗法时都好看。”

可能担心听不出来是在夸人,末了她认真地加了一句:“我是说真的,没在说反话。”

“……”

羽生晴明脸皮还没厚到跟她严谨地讨论自己什么时候最好看。

他本职是阴阳师,练弓道不过是为了锻炼臂力和磨炼心志,技多不压身而已,实际上准头一般,弓反更是几乎没做出来过,跟长期训练的人完全不能比。她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“觉得”,甚至不惜贬低他最擅长的斗法。




讲到这里他的笑意终于蔓延到眼底,脸上却是无奈的表情:“真是个没良心的,当初说走就走,隔那么久才回来一趟,却只知道说些没用的话。”

织田没吱声,他嚼着清甜的柑橘,总觉得嘴里发涩。




这些话那时的羽生晴明当然说不出口。少年人害羞又焦躁,口不择言地责备她:“你就是来说这些的?”

“当然不是,”她无所谓地笑笑,“路过,顺道来看看你在做什么。”说着作势要起身。

他这才觉出不对,心里一慌,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的脚腕,袜子下鼓起的小包硌在他掌心。

“你还要走?”

她被扯住,便没继续动,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。

是他明知故问了。这双金色眸子里的离别之意太过于汹涌,他很快就转移了视线,脑子里思考着能让她多留一会的话题。

“你知道为什么我练弓道时很好看吗?”望向眼前硌手的东西,他伸手翻下她右脚的袜筒。

小狐狸沉默地看着系在自己右足的红线被他解开。这串无论她怎么乱动都悄无声息的金色铃铛,此时在他手里清脆地响着。

“为什么?”

白色袜筒被重新整理好。

“我跟你说过,晴明只是我的代称。”

她若有所觉,抬眼看着他乌黑纤长的睫羽。

他把铃铛在袜子外面重新系好,随手拨弄了两下。




织田差点被一口酒呛住:“你就这么跟她说了你的真名??!”

羽生坦然地点点头。

“你都没告诉过我……”对面的人酸气冲天。

羽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:“你很想知道?”

“不是不是,我也没怪你,是我自己说过你不想说就不用说的。我就是觉得,你居然用这么重要的秘密就为了换她多留半刻……”

羽生眯了眯眼睛。

织田安静地低头吃菜。




小狐狸听到了他最重要的秘密,反应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大。

“结弦?”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。

“对。”

“羽生结弦?”

“对。”

真名从她嘴里念出来就像心脏被她抓在手里一样,他强忍着悸动对她微笑,“弓弦的弦。”

“弓弦?”她恍然大悟后觉得有趣,笑着道:“难怪,原来如此……”

他还没来及说什么,这个笑却已经迅速地湮灭了。大概是想起了真名的重要性,她很快敛了表情,问道:

“为什么要告诉我呢?”

羽生呆住,他仔细地观察了她的神色,发现她没有丝毫感动,甚至确实觉得困扰。

“你这样让我很难办。”她犹豫道,“我可以用别的秘密跟你换吗?你觉得还有什么秘密是能跟名字等重的?”

“谁要你换了!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……”他很怕她误会什么。

她笑笑,顿了顿之后声音低下来:“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进院子吗。”

拴着金铃的红线离开了他的手,小狐狸终究还是在墙头上站起身。

“当初走的时候我可是撂下狠话说以后跟羽生家再无瓜葛的,就算要食言我想也不该这么快。”

“今日原本只想看你一眼就走的,开口搭话已经是我贪心了。”

“而你竟然‘随口’跟我说了这个。”

她语气自嘲,看他的眼神有些无奈:

“你让我这么久以来辛苦保持的距离显得十分可笑和徒劳。”

羽生哑然,仰着脖子跟墙上的她对视。忽然此时有人往庭院这边来,于是红白色的纤细身影便瞬间从他眼前消失了。


梦就到此为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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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着十二点前先发出来,明天下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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